二难推理

你与这20年 美好得令我感到悲伤

【APH好茶组】假面夜惊魂

“‘香炷龙涎,茶烹凤髓。’小闽送来的青凤髓果然是上好的茶品……”茶香袅袅,王耀王嘉龙王濠镜三兄弟安宁地坐在一起,品茗之余听大哥娓娓讲来陆羽的《茶经》,三人有些许相似的面庞上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神情。

亚瑟·柯克兰有时候是有点讨厌自己的东方情人的,比如说现在。

三个人又在讨论自己听不懂的话题了。

王嘉龙王濠镜一来王耀又把自己马修了。

算了我才不稀罕你们喝茶带上我呢,对,一点都不稀罕。

Round1,亚瑟端着一盘司康饼,一副“我只是刚好路过”的表情:“喝下午茶果然还是要配英式的点心才足够绅士呢,什么,我仿佛听到那边有人要吃?”

王耀挽起宽大的衣袖,煎水,热杯,洗盏,碾茶,点碗,只腾出空瞟了他一眼,淡声说了句“没有”,目光便回到茶具上,空气再次安静到能听见木质茶匙搅拌茶水的声音。

Round1,亚瑟,败。

Round2,亚瑟沏好一壶伯爵红茶,一副“诶这里有人吗”的表情坐在中华三人组身边:“嘛嘛,青凤髓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呢,总之肯定和伯爵红茶没法比。”

王耀眼皮都没抬,王嘉龙王濠镜不约而同看了亚瑟一眼,然后交换了个眼色,接着一个往茶水中加入适量的盐调味,另一个拿起茶具轻轻除去水膜加入茶末,空气再次安静到能听见茶水沸腾如涌泉的声音。

Round2,亚瑟,败。

Round3,亚瑟悄悄打电话给上司请了一晚上假,然后走到饮茶完毕清洗茶具的王耀身边:“听说今天是你家七夕情人节?正好我晚上放假,不如就陪……”

“……等等,谁告诉你七夕是情人节的。”王耀打断他的话,中华三人组齐齐将目光投向祖母绿眼瞳的男人。

“诶……不是你家那边到处都在办七夕情人节的活动吗……”

“你居然也像那群孩子一样什么节都硬要过成情人节啊……”王耀嘲讽而同情的目光让亚瑟觉得自己矮了一截。

“七夕节是我国传统的妇女乞巧的节日,古代少女们在这一天祈祷长得漂亮或嫁个如意郎、少妇们祈祷早生贵子等,柯克兰先生。”濠镜恰好抱着王耀的宠物熊猫滚滚走过来,科普非常及时。

“……现在被国内那些人过成情人节就算了连英/国/佬都要来凑热闹。”王嘉龙送上最终一记补刀。

亚瑟·柯克兰,三连败成就,达成。

不顾绅士形象地将红茶一饮而尽,亚瑟向前来家里做客弗朗西斯抱怨道:“王耀心里根本就没有我!平时就天天惦记着弟弟送点这个过去送点那个过去,他俩一来,王耀更只围着那俩臭小子转了!我在这个家里地位简直比滚滚还低!BAKA!”

“呀,小亚瑟没喝哥哥我的红酒,喝红茶就喝醉了呢。别生气嘛,王耀还只是个孩子……晚上有假面舞会,哥哥我带着你找乐子去。”

换做往常亚瑟必定是断然拒绝的,然而这一次,或许是带着些许报复和放纵的快感,“反正也请过假了晚上没事做……”,亚瑟答应弗朗西斯晚上前去赴约。

“阿香,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大哥还是个孩子,我是不是听错了?”

“……我也听见了。”

特区二人组对视一眼:“说这句话的人真的是认真的吗……”

夜幕降临,亚瑟早已收拾停当,戴上面具前他揽镜自照,不由得脱口而出一个字:“帅!”戴好面具往门口走,经过卧室时,他探头进去看看,心里有些希望被王耀发现,然后被质问“大晚上打扮成这样出去干嘛!”之类的,啊,真是想想都……

然而卧室里传来熟悉的低沉呼噜声。

BAKA!

不愧是弗朗西斯办的假面舞会,气氛果然很好,只可惜英/国绅士发愁着自己的家务事,并不能真正的融入其中。

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亚瑟回头,一个水墨风格的面具映入眼帘,也许是身材和气质的原因,即使带着面具,让人觉察出来这是一个东亚人,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。

戴水墨面具的人向他做出一个邀请起舞的动作,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,和这个东亚男人旋转进了舞池,一支舞,然后是一支接一支。

东方男人的舞技有几分生疏,但两人的配合却出奇的默契,很快也成为舞池中的一大亮点。亚瑟不由得想起了家里那个总是不肯陪自己去舞会的人,叹了口气,要是王耀能像眼前这个人一样该多好……话说如果不是这个人比王耀高了不少而王耀又在家睡觉,他还真有可能把他认成王耀,毕竟他见过的东方人也不是很多。如此这般一个走神,差点踩到面前人的脚,那人轻轻笑了一下,那支《只差一步》一曲将毕,他们眼神交接了一下,优雅地双双旋转出舞池,亚瑟由着他拉着手臂,像赴一场探险,一起往舞厅外的花园深处走去。

越往前走光线越暗,舞厅的音乐声也逐渐听不清了。花园的尽头有架秋千,东方人自顾自地做了上去,开始悠悠地荡了起来。

不知道为什么大晚上看到这一幕亚瑟觉得有点瘆的慌。

戴水墨面具的舞伴向亚瑟伸出手,示意他来推动秋千,亚瑟顺从地向他走去,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令人脊背发凉的声音:“柯克兰先生!”

亚瑟下意识地回头,竟又是一个戴着水墨面具的身影,和刚才的舞伴出奇的相似!

转回头时面前的秋千架上空无一人,亚瑟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,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左边又有人在叫他的名字:“柯克兰先生!”

水墨面具!又是水墨面具!

“柯克兰先生!柯克兰先生!柯克兰先生!”

亚瑟慌乱地在花园狭小的一角转来转去,叫声所在之处,总有一个戴着白底的水墨面具的人站在那里。

见鬼了……亚瑟腿一软,跪坐在地上。还没刚喘口气,微弱的灯光将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在爬满藤蔓的墙壁上,女人咏叹般的声调响起:“哥哥,可怜的哥哥。哥哥十八岁那年,收到请柬来这里参加第一场舞会。哥哥,可怜的哥哥,从来没跳过舞的哥哥。上帝知道他有多么期待这场舞会啊。可怜的哥哥,在舞会前一天生病死去了。可怜的哥哥,每年都要回到这里,想要再看一眼舞会的样子啊。年轻人,你愿意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可怜的哥哥,让他跳一次舞吗?”

女人的身影随着叙述迫近,最后一句话说出时,一只手索命般地伸到亚瑟面前。亚瑟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:“啊————鬼啊————”

手电筒的光突然亮起,然后是王湾的声线:“未来的兄夫也太不经吓了吧。”

伴随着笑声阵阵,三个面具被扔到亚瑟面前的地上。这笑声……贺瑞斯和王濠镜?

最后,是他最熟悉的声音:“啊,增高鞋穿着真累阿鲁。”

王耀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,一只手揪住亚瑟的耳朵:“虽然说今晚的那个人也是我来着……不过,亚瑟·柯克兰先生,你还敢不敢背着我和其他人跳舞了!”

“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,我以后只和你一个人跳舞!呜——”

【END】

评论(1)

热度(12)